招聘陷阱,你为什么这么黑
神秘的招聘人
在深圳已经工作了5年的潘先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骗子公司瞄准的目标。
“先生,你要找工作吗?”
1月24日上午,一个理着板寸头、穿休闲西服的青年人问正在人才市场的电子显示屏前看招聘信息的潘。
“是。”潘对这个热情搭讪的年轻人说。
“你是搞什么的?”年轻人问。
“我是学电子的。”潘说。
“仓管可以做吗?”
“当然可以啊。”
“我们那里正好有一份这样的工作。”年轻人说着径自拿出钢笔在自己的腿上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潘,“你下午照着这个地址去找一位王小姐就可以了。”
潘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深圳市XX大厦1213室。已经失业了一段时间的潘几乎不相信这是事实,“你是说我的工作已经搞定了?”
年轻人笑了一下:搞定了,这个公司我说了算。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我们公司录用了,你马上就可以去公司报到。
今年已经48岁、毕业已经20多年的潘原本应该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但在这个年轻人巧舌如簧、天衣无缝的说辞面前,颇有社会阅历的潘却一下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潘怎么也想不到,自从接过那张纸条开始,他就不由自主地钻进了一个针脚细密的阴谋之中。像很多来钻这个圈套的求职者一样,老潘的一段伤心的经历开始了。
不断交钱的工作
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笋岗路附近的XX大厦,在1213室,老潘见到了那位王小姐。
屋子里站着很多人,王小姐很忙碌,她在做这些人的工作,要他们交费。老潘耐心地听了一会,终于明白王小姐让他们交的叫“服装费”,每人98元。王小姐不断地开导这些赶来的求职者,“交了费就是公司的员工了,我们会让你们穿上统一的制服。”在老潘站在这家“公司”办公室等待办手续的不大一会工夫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一批像老潘这样的求职者,他们站满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交钱还是不交?这显然成了老潘们的困惑。他们和王小姐交涉着,希望能够在第一个月的工资中扣除。王小姐显然比她们想象的要有耐心得多,不交钱就不办手续,没有商量余地。
善良的老潘最后掏了钱,他过于自信了:不管怎么说我在深圳的地面上也混了5年,谁还敢真的骗我?还有,XX大厦从外观上来看是一栋很象样的写字楼,上面还挂着一家在深圳很有知名度的国有集团公司,这么明目张胆地骗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同老潘一样相信了这个骗局的还有三个人,他们在交了钱之后被告知:下午4点,在这里集合,带上行李去工厂正式报到。
按照约定的时间,潘和另外3个人一起在XX大厦聚齐后,由那个在人才大市场招聘他们的理板寸头的年轻人带队,坐357路大巴车来到布吉镇X麻岭工业区内的一个破烂的院落里。年轻人人把老潘和其他三个人交到这个厂的保安手里之后就离开了。
保安见了老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他要香烟抽。他说:你到这里上班要不要我关照?在“工厂”附近的一个小卖部,老潘花了近70元钱买了3包“芙蓉王”送给保安。
但抽着老潘供奉的香烟的保安却并没有对老潘有什么“关照”,他态度粗暴情地让老潘和另外3个人交钱,每人260元报名费,100元伙食费。老潘和其他三人据理力争,“你们不是说包吃包住吗?为什么又要交伙食费?”
这个保安的解释已经明显带有欺骗的色彩:第一个星期还交伙食费,从第二个星期开始就不让你们交了。
但交报名费和伙食费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他们又被要求每人交30元的“办证费”,具体什么证保安没有说清楚,反正交钱就是了。而且保安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恶劣,“交不交?不交马上给我滚!”
办证费完了又交“计划生育费”。不交不行,不交前面的费用也泡汤了。一路交下来,老潘心里没底了,因为明摆着事情变得十分荒诞起来。
交到“未婚证费”的时候老潘生气了,“我都快50的人了,还交什么未婚证费?!”保安说:那你就不交未婚证费了,你交健康费吧。
老潘交的所有费用都没有拿到收据。
在老潘们差不多掏完了口袋里的所有的钱之后,天也快黑了,他们被带到不远的伙房里吃饭。在吃饭之前他每人又掏了5元钱买了保安强卖给他们的质量非常粗劣的搪瓷碗。半碗米饭上面堆着一点不见油星的青菜,这就是老潘们的晚餐。吃完饭,他们就被带到一栋破楼房的三楼加班。和老潘一起来的人都被许诺了不同的.职位,有的是“经理助理”,有的是“主管”,还有一种职位很奇怪,叫“储干”,老潘打听了一下,终于明白,所谓“储干”也就是“储备干部”。更加奇怪的是,不论你被许诺做什么职位,在这个凌乱的车间里,干的都是同样的工作——插塑料花。一些像老潘一样新来的求职者对此表示异议,这时的保安态度就已经不仅仅是粗暴了,他们冲着这些无辜的受骗者凶狠地吼叫:不准说话,再乱说话就不客气!
不准说话的老潘们默默地干活,第一天就从傍晚一直干到凌晨1点30分。中间吃了一次“宵夜”:一碗清澈见底的稀饭,两勺咸菜刚放上去就沉到了碗底。
没有自由的“工厂”
第二天的工作是从上午8点30分开始的,干的活还是老一套,插塑料花。除了吃饭和上洗手间之外,老潘和他的临时同事们在保安的严格监管下默默地干活,一直到下午5点30分。吃完缺油少盐的晚饭之后,加班又开始了,这天晚上他们干到更晚,一直到第二天凌晨的2点30分。第三天的时候,下午还没有下班,保安干脆直接告诉老潘和他的工友:今天晚上不休息了,通宵加班!
一天下来老潘对这个“工厂”的底细就有了了解。在这里工作的所有人都像老潘一样刚刚从外面招进来的,来得最早的也只是比老潘早两天而已,因为工作简直令人无法忍受(老潘后来对记者说,一直到出厂的时候他才搞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让来做工的人交过钱之后不能忍受,自己离开),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干不长。
老潘在这个“工厂”干活的几天里,一直没有看到正式的管理人员露面,维持这里秩序的是几个保安。老潘和他的工友们不论是吃饭还是干活都在这些保安的严密监控下进行,加班之后他们会被人带到不远的另外一个更加破烂的院子里一间黑屋里睡觉,10多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旁边的一间放着外面收进来的破烂。院子的大门晚上会被锁上,此外还有专门的保安在看管。只要发现在干活的过程中有人说话,保安就会赶上来大声呵斥。
“在上班之前,有一个负责的保安曾经宣布过很多纪律,比如一切要听他们的安排,不准问东问西,不准相互说话,尤其是不准和新来的人和外面来的人说话,不准随便离开工作的地方等等。我一开始还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现情况真的很严重,这些保安不仅态度凶恶,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素质很差的那种人,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干的出来,而且你要真的不听他们的招呼,他们就真的会打你。”老潘说。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乘着保安不注意,老潘忍不住还是向一位比他先来的女孩打听工资的情况。那个女孩十分紧张,说,“你别问,这里的事情是不能问的。”但她还是告诉老潘,“没有听说谁在这里拿到过工资,我在这里干是想要回交给他们的那些钱。”
替“工厂”烧饭的是一个年龄很大的外地人,他看老潘年纪大了,人很老实,就找了一个机会偷偷告诉他: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搞生产的单位,你搞不过他们的,他们“白道”、“黑道”都有人,不要再想什么钱的事情了,乘早回去。
在老潘在这里的几天里,每天都有很多发现真相的求职者几乎身无分文地离开,同时有更多的人被人带到这里。“我们干的活不算,每个人交的钱加在一起每天也有几万快钱。”老潘说。
在这几天里老潘一共交给这些人200多块钱。在和老潘一同来的这些打工的人当中,这个损失是最小的,因为老潘毕竟有些社会经验。“我交的钱是最少,因为我发现事情不对头,让交钱的时候我就说没有带钱,以后再交,跟他们慢慢磨蹭,这样我交的就少。他们(指那些没有社会经验的人)不知道,让掏什么钱就掏,你越痛快他们让你交的就越多。他们是看菜吃饭,只要发现你身上还有钱,他们就会想出各种名目要你交钱,一直到把你掏空为止。有一个年轻人告诉我,他掏了2000多。掏空了你的钱之后,他们就用各种借口逼你离开,你不离开都不行。”
发现事情变得不妙的老潘开始处处留心,他不想“出什么事情”,于是变得十分小心谨慎。但他暂时还是不想离开,想要回自己的钱。老潘的钱挣的很不容易,在老家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学,老婆也没有工作。“这200多块钱是我在老家的老婆孩子一个月的生活费。”老潘说。
第三天下午刚下班,保安告诉老潘他们今天要通宵加班。又有几个工友人看出这里的问题之后离开了,老潘还是没有离开,他想找个空闲和这里负责的人说说退钱的事情。晚上10点多,一个保安突然叫出老潘,让他悄悄离开,说“你被我们辞退了”。
老潘说:你说辞退就辞退,我违反了你们的什么规定?
保安说:没有什么规定不规定的,我要你走你就得走。
老潘说:这么晚了,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上哪里去?我交给你们的钱怎么办?
保安说:到哪里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反正你得马上走。
老潘说:你要再这样威胁我我就报警。
保安看老潘态度很坚决,就改口说:我刚才说错了,不是辞退你,马上要过年了,你先回家。正月初10来上班。
老潘说,这个班我也不想上了,你们把我的钱退给我就行了。保安答应退钱,他让老潘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不要碰见厂里的其他人,更不要和他们说什么,不然就“不客气”。
农历正月初10的上午8点多,老潘赶到厂里,要求结帐。保安说,我们要你上午8点来的,你迟到了,按照厂里的规定,我们不能给你退钱。老潘据理力争,对方又改口了,说,按照公司的规定,必须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给你结帐,你2月24号来,我们把你的工资和其他钱一次结清。为了让老潘相信,他们还给老潘写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证明:今有本厂员工潘X,系仓管一职,请于下月24日下午5:00——5:30到本厂办理退款手续(工本费不退)。2003.10/2”落款是“保安部”。
善良的老潘带着这样一张纸条无功而返。
这些人太黑
2月25日下午,两名记者陪着老潘赶到布吉的那个叫深圳旭X塑胶电子的“工厂”的时候,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老潘他们原来插塑料花的那个三楼已经变成了一个装修的工地。原来的生产工具和隔间全部都被撤除了,从现在的装修格局看,装修之后,这里可能又是一个新的工厂。向负责监督装修的两个年轻人打听“旭X”的下落,他们不置可否地笑着对记者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外面来的。”
在周围转了一圈,附近没有人知道知道这家工厂是怎么回事。院子门口看门的保安还在。老潘向他打听情况,他告诉老潘,这个厂一个星期前刚刚搬走,其他的情况统统不知道。记者问他这个楼的业主是谁,这个穿一件泛黄白衬衫的保安冲着记者一声大吼: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潘伤心地对记者说,这些人太黑了,其实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玩的是骗人的把戏,对退钱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老潘拿出他们留给他的纸条说:他们连写给我的退款日期上也做了手脚,你瞧,这个“下月”的“下”字故意写的像一个“本”字,即使他们不搬走,也不会退钱给我的,他们会说我没有按他们规定的时间来。
不仅如此,记者还发现,在这个纸条的上方,他们还故意写上了老潘在贵州老家的详细地址(他们手里拿着老潘的身份证复印件),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老潘想了一下,决定让记者陪他一起去XX大厦,那个最初“录用”他的那个公司。没有想到的是,下面的过程更加充满神秘感。
同一天下午4点多,陪同老潘来到XX大厦的1213号房间,另一名记者在外面接应。1213室是一个套间,外面有一张写字台和一个长沙发。写字台前坐着三位小姐,屋子里还有5名样子象找工作的人,坐在写字台中间一位穿淡黄色职业套装的小姐手里拿着一个收款单据本,她一边用圆珠笔敲打单据,一边和站在写字台前的几位求职者说着什么,还有2位求职者面色作难的坐在长沙发上。
看见我们进门,穿套装的小姐赶紧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潘说,“我们来找王小姐,她上个月收了我们的钱。”
听了老潘的话,三位小姐一起变了脸色,“王小姐已经走了,她的事情我们不管”,那位穿套装的小姐说。旁边的两位小姐也一起帮腔,冲着老潘很不屑地说,“怎么会退你钱呢,想想都不可能。”
也许是怕老潘说出什么影响了他们即将到手的“生意”,一位小姐大声地打断老潘说话,另一位小姐走出门外,不一会,一位穿休闲西服的男青年走进屋里。老潘悄悄暗示了一下记者,“就是他,这个人去人才市场招聘人。”男青年示意老潘不要说话,然后将老潘和记者领进里间,很响地关上了门。
“说,什么事”,男青年说。老潘试图提醒他,是他把自己领到那个工厂的,但男青年冲老潘摆了一下手,“我们不是替你找到工作了吗?”老潘说,“他们收了我的钱,又辞退了我。”男青年说,“这个事情我们管不了,你找他们去。”“我们找了,但是他们搬走了。”老潘说。
记者乘机插话:“你们是什么合作关系?他们收了这么多费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年轻人看了记者一眼,“他们那里有我们的股份,30%。我们只负责招工,其他的事情我们管不到,也不会去管。”
“你知道《深圳经济特区劳务工条例》吗?这个条例规定任何用人单位招用劳务工都不得收取报名费、押金等费用,也就是说你们收取的费用是不合法的。”
“这个事情我们不知道,他们(指工厂)收钱是他们收钱,跟我们没有关系。”
“人是你们领过去的,他们收了不合法的费用怎么说你们没有关系呢?”记者问。
“话不能讲多了,讲多了就不好讲!”青年人盯着记者说。
“你们有没有收费?”记者问。
老潘说,“96块服装费是不是你收的?”
“你能拿出我们的发票吗?”男青年说。
老潘有些激动:你们怎么能这样?收钱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收据是你们要回去的……
这时候外面的一位小姐很响地打开门(后来记者发现这扇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外面站着几位身材魁梧的人,他们透过打开的门打量着记者和老潘。
记者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打电话,看见楼梯口还站着几个人,他们神情怪异地看着走廊上的动静。就在记者打完电话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从另外一边的楼梯口出来两个人,走过记者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挑衅地撞了记者一下。
在老潘在再三恳求下,那个年轻人答应退给老潘50%的服装费,49元。就在老潘和记者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一位小姐赶在前边,一边走,一边一边拨打手机,楼梯口那边响地传来手机铃声。小姐走到那几个人的身边对他们小声说,“他们要走了”。这个小姐的反常举动再次引起了老潘和记者的警觉,在走廊里站了一会,记者发现电梯上下了几次,他们也没有上电梯的意思。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其他情况,记者拉着老潘从旁边的边道下了楼。
究竟有多少人被骗
有着和老潘相似经历的求职者实在不是少数。在红桂路的劳务市场,记者随便问了几位找工作的求职者,发现他们本人和认识的人当中很多都曾经被骗过。
来自湖南的张小姐说,去年10月份,她在深圳的一个张贴栏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电话联系后对方说已经录用。她带着行李坐车去了龙岗的那家工厂,发现“广告”上说的工厂其实只有两间房,一间上面写着“经理室”,一间写着“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们就要她叫“报名费”200元。刚掏完“报名费”又要掏“工衣费”、“伙食费”、“填表费”,分别是68元、100元和20元。交完这些费之后他们带她去了一个工厂,那里的人一见面又要交报名费,张小姐说“报名费不是交过了吗?” 对方问她:你还有多少钱?她说:只有46元了。他们说:那你先交46元吧,这个叫“定位费”,你交了这个费别人就不能顶替你的“工位”了。张小姐在那个工厂里坚持了一个星期,实在忍受不了那里的工作强度,她还发现这里根本不可能发工资,于是提出辞职。等到她要求退钱的时候,厂里的保安蛮横地将她的行李扔到门口,身无分文的张小姐最后只好借了一个好心人的手机给她的哥哥打了电话,才有了路费离开那里。
来自东北的杨先生春节后按照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注明的电话号码电话联系工作,对方号称是一家物业管理公司,面试的时候对方先让他交200元的“报名费”,然后给了他一个推荐地址,让他去清水河的一家贸易公司去上班。等他赶到那家贸易公司,对方让他先试车,交50元的“试车费”,试完车后一个自称是“张经理”的人让杨“买两包好烟,到时候我帮你打点打点”。收了两盒“芙蓉王”后,这位张经理让他下午4点等电话。杨一直等了三天也没有等到下文。几次电话打过去,对方都在推委,后来实在推不过去了干脆就说,“我们这里其实不缺司机,你找原来的那家公司吧。”几天之后,杨又按照报纸上的一个广告应聘一个总经理助理的职位,电话联系,对方坚持要在一个公园里见面。杨在约定的时间赶过去,发现对方是一个一边等人一边吃东西的中年妇女,一开口就说:你这个职位工资很高,每个月8000元,你交400元的“报名费”我马上领你到公司去面试。有了上次教训,杨先生没有立即答应,说钱不够。中年妇女说,那你交100元吧,交100元我明天给你电话,我们一起去那家公司,你面试合格后再交剩下来的钱。杨先生交了100元,第二天电话打过去,已经没有人接听了。
去年才高中毕业的王先生在罗湖人才市场附近看到一个招聘广告,按照地址找到宝安南路附近的那家“公司”,交上自己的简历、身份证复印件之后,又和一位姓曹的中年人谈了一会,曹让另外一个姓徐的人接待他。这个姓徐的人一见面就说:年轻人你好走运,我们曹总对你印象太好了,他让我一定要招到你。这位刚刚走出校门的王先生以为自己真的碰上了“伯乐”,签了一张稀里糊涂的合同之后一口气交了560元的“社保费”和200元的“上岗费”,身上的钱不够,还特地回了一趟住处。下面的事情王先生根本就无法自主,一连转手了两个“公司”,雁过拔毛交了1000多元,最后发现原来许诺给他的那个月薪2000的“储干”的职位不过是在布吉镇的一家破烂不堪的工厂里做塑料花,而且天天加班。忍受不了巨大心理落差更忍受不了繁重体力消耗的王先生只好离开这家工厂,当然他没有拿到一分钱。最后,还是在本刊一位女记者的介入下,他和他的家人通过辛苦交涉才从当初“聘用”他的那家公司里拿回了一半的“上岗费”和“社保费”。
据人才市场有关知情人士的介绍,随着春节后南下求职人流的增多,近一段时间来,一度沉寂的深圳街头形形色色的劳务诈骗活动又开始活跃起来,其手段翻新千变万化,种种玄妙之处即使是有警觉的求职者也防不胜防。比较典型的诈骗方式是,诈骗公司与不法工厂沆瀣一气相互勾结,诈骗公司以推荐、介绍工作为名收取各种费用,然后将受骗者推给非法工厂,非法工厂再一次雁过拔毛变着花样向受害者收取服装费、暂住证费、食宿费、押金、工位费等等千奇百怪的费用。不仅如此,有时候是很多家这样的工厂互相转荐求职者,重复收费,一直到榨干这些外来务工人员身上的油水为止,达到目的后他们会编造各种借口将受害人一脚踢开。他们引诱求职者钻入圈套的主要手段有两种,一种直接派出众多的眼线(就是人们常说的“招工托”)到人才市场和各种招聘现场和求职者搭讪,骗他们上钩。还有一种是到处张贴纸片小广告甚至到正规的媒体上做广告,一些求职心切的求职者见到广告会去应聘。很多打工者受骗的的原因是在正常的求职受挫之后怀着侥幸一试的心理去到这些骗子公司应聘的,还有的打工者是因为不熟悉深圳的情况,对劳务诈骗缺乏足够的警惕。在这里,本刊呼吁求职者,要对这些诈骗伎俩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要轻易相信街头广告,更不要随便把自己的血汗钱交给招工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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