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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职故事:懂点技术就抢手

求职故事:懂点技术就抢手



求职故事:懂点技术就抢手

  昨天,福州市最大的人才市场——福州市人才储备中心,举行了20xx年第一场人才招聘会,招聘会的主角全部是来自福建省内各家大型企业,而招聘的对象则是节后找工作的技术型人才。

  “我是才从重庆璧山县一家服装企业辞职,想在你们这个企业找份合适的工作。”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看面相不过二十六七岁,他姓罗,重庆永川茶店乡人。

  他求职的企业,是福建省一家全国知名的服装企业。招聘信息上,企业要招缝纫车工、打版师、推版师、辅工和烫工。接过男子的求职简历,经理愉快地请阿罗(因被采访人要求,隐去名字)坐了下来,因为阿罗是这家企业昨天上午开始招聘两小时以来,收到的第一份有效简历。

  “你具体会些什么?”“在重庆上班时,我主要负责熨烫成衣。”“是全自动的熨烫设备吗?”“不是,还是传统的手工熨烫,用熨斗逐步把衣服烫平,自动化的熨烫设备我还没有用过。”招聘经理不停地低声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商量,然后让阿罗回去等通知。

  第一次投递简历就遭遇挫折的阿罗,脸上没了先前的神采,无精打采地把眼光扫在其他企业的招聘信息上,看着看着,竟流下了泪。“璧山那边的老板本来答应给我加工资,我炒了老板的鱿鱼,到沿海来找机遇。哪晓得冲着同样的岗位去,却失败了。”阿罗失望地离开了人才储备中心。他在福州计划呆3天,如果没找到工作,就打算往浙江或者江苏走。

  后来,阿罗投递简历的那家企业招聘经理告诉记者,阿罗会的.东西太单一,而且比较落后。在一个大型企业里,需要招聘的是复合型的技术人才,不仅要会现代化的熨烫,还要学会裁剪、车工等普通技能,这样的人才能通用。因为在企业里,一个员工被调换工作是常有的事情。

  直到昨下午5时,储备中心关门时,110家企业中招聘到合适人才的甚少,前来应聘的技术人才寥寥无几。

  没有技术

  仍不愿回家种地

  “回家?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回去反倒会不习惯。”“混得再差,我们都会继续下去。”在广州采访,每逢问及民工们是否考虑回家发展,除极个别民工白领说在向这方向努力外,其余绝大多数没掌握任何技术的农民工,给出的多是上述答案。

  诱惑:打工环境在改善

  从初八开始,广州各大企业迎来年后复工高峰。民工们在碰面时的相互问候中,问得最多的是“老板发了多少红包”。

  昨天,龙洪在广州南庄一家陶瓷厂重操旧业——当搬运工。工资计件,每月2500元—3500元,他比较满意。妻子所在的公司已复工,开工首日,老板坐在厂办给民工们发红包,每人50元。新一年打工生活正式开始,龙洪夫妻俩心情都很舒畅。

  龙洪说,广州的社会治安、就业环境都在改善,不但工作好找,而且政府、老板对民工们也客气多了。

  昨天,来自中山小榄镇政府的消息称:今年,一些好的公办学校也将招收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入学,条件取决于务工人员“积分”。该镇规定,外来务工人员夫妻双方只要一方在小榄工作5年以上,就可参加积分计划,并获得5个积分。学校划定名额后,按积分高低排序招生,首批两所市一级重点小学招收民工子女学生就达4个班200人。据该镇相关人士介绍,近年,农民工数量有所下降,各地争抢激烈,此举旨在解除农民工后顾之忧,尽可能留住农民工。

  想法:打工成生活习惯

  “在外,我们是条龙;回家,则是条虫。”对于是否愿意回家发展的问题,一位民工说,有时也想过,但“回家我们能做什么?继续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龙洪等大多数在广州混得较艰难的民工表示,尽管自己不懂太多的技术,南下打工更多的是干重体力活,但从没有想过要结束这样的生活。“除非哪天动不了了,就回去。”在他们看来,对于“出门打工”,如今绝大多数人已不再看作是一种挣钱方式,而是自己的一种生活习惯。在去或留都没有大的发展前景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仍选择了打工。

  现状:种地人越来越少

  “冬无闲田”是以前农村人的奋斗目标,然而,记者12日从酉阳县南腰界老家出门时,沿途田地荒草丛生。昔日大坝村成片的油菜田今年几乎全部荒着。绝大多数村民放弃了稻谷后的第二季。

  龙洪在2月12日出门前,也向年近六旬的岳父母作了交待:“田地能办就办,不能办就让他荒着算了。”龙洪说,之前曾想将土地承包给别人种,但根本没人接。“差的地送都送不出去。”

  “年轻人都进厂打工了,在家种地的都是上世纪50年代前后那批人,待那批人动不了,荒的地可能还要多。”在广州务工的民工们断言,同时也都表示,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再回家种地。

  记者在酉阳南腰界采访时也发现,不但田地荒得多,就连农村生猪存栏也大大下降,不少村民过年都买肉吃。“种地、养猪成本高”,村民们说,“弄来够吃就行。”好在来自当地政府的消息称,目前政府已在大力发展烤烟大户,鼓励在家劳动力盘活这些土地资源。

  记者手记

  民工兄弟找工作 把我当成竞争者

  “别看民工们回家时风光,其实在外都非常不容易。”这是过年时,龙洪对记者说的真心话。随同民工南下一周的亲身经历,我终生难忘,原因还是缘于那分“苦”,不是因我,而是他们。

  ■卧铺车上不幸染脚气

  2月12日,从一上路,我就感受到了那分苦。先是挤班车,40多人挤在一辆17座的破旧中巴车中颠簸一个半小时,让人小腿发麻发胀。后来是长时间躺在卧铺车内,忍受着臭气煎熬。因脚长时间捂在肮脏的被盖卷内,到广州时发现已被染上脚气,奇痒难忍。但我们的民工兄弟,多数人要么挤长途车,要么挤火车出行,每年如此。

  ■民工当我是竞争对手

  我最先到的地方,是广州最偏僻落后的农村——三水、金利、金本,后来才去了高明、南庄、杏头等地。重庆酉阳南腰界到广州的农民工多分布在这些地方。在他们驻地周边,没有出租车,公交车也都开不到那些地方,唯一可用的就是“摩的”。

  到广东的前三天,广东很冷,我成天坐着“摩的”东奔西跑,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整个人也仿佛没穿衣裳一般,周身冰冷,有时连呼吸都非常困难,只有一次次要求司机减速。而酉阳的民工,出远门几乎全是坐“摩的”或自己骑摩托。

  两天下来,我一脸鸡皮疙瘩,头发也被风吹得竖起老高,压都压不下来。到杏头随龙洪去应聘那天,不但招工企业负责人将我当成求职的打工仔,连几位酉阳民工也不信我不是去打工的,非把我当竞争对手,叫我别忽悠他们,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民工儿子认我作干爹

  在广州务工的酉阳民工,许多都是妻儿老小一家人出门。看着孩子们和父母一起在艰难的环境中生活,没有玩具,没有好的饭菜,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是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自己的腰包,掏上几十百把块钱,给他们压岁钱。

  14日,在金本采访即将结束,离去时,民工冉启发将我拉到一边,说要和我商量个事。一问,才知是他要让不满两岁的儿子认我当干爹。他说,儿子近段时间一直夜哭不止,前两天给他许愿说找个干爹。我抵达广州当夜,孩子就停止了哭闹,所以想托付给我,要我一定答应。

  “摩的”在等着我,来不及拒绝,我只摸了摸孩子的小手,说了两句祝福的话就上了车。没想到,那孩子还真恋上了我,摩托车启动,他就拼命推开他母亲的怀抱,哭闹着要跟我走。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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