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梅同志先进事迹材料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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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全国教书育人楷模”“全国三八红旗手”之后,云南省丽江华坪女子高级中学校长张桂梅再获殊荣——“全国优秀共产党员”称号。中共中央《决定》里赞誉张桂梅“以坚韧执着的拼搏和无私奉献的大爱,诠释了共产党员的初心使命。”
这是一个实至名归的称号。从教几十年,张桂梅帮助1600多名女孩走出云南深山,考上了武大、浙大、厦大等高校,今年高考又创造了本科上线率94.3%的“教育佳话”。年逾花甲的她为教育事业鞠躬尽瘁、满身伤病,2018年病危住院时还提出要把丧葬费预支出来用在孩子身上,以至有人说她的故事“连石头人看了也要流泪”。
从2007年至今,《新华每日电讯》持续关注和报道张桂梅的故事。这些报道里的张桂梅,是穿破旧牛仔裤的党代表,至今仍和学生住在宿舍里;不忍看山区女生失学,连续多年背着劳模、先进奖状去昆明募捐;工作再忙、身体再差,也坚持假期家访,行程超过10万公里……
张桂梅把全部身心投入到边疆民族地区教育事业和儿童福利事业,所以在《新华每日电讯》的报道中,我们尊称她为“燃灯校长”。
对张桂梅来说,初心就是燃灯,是支撑她无私奉献的原动力。在她那里,对山区女童的爱心与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初心,是完美统一的。为了阻断贫困代际传递,她用一辈子专注地做着一件事,但这件事播下了一千多颗与贫困决绝、创造美好新生活的种子,也将希望撒遍云岭山乡。张桂梅用她的拼搏和大爱,完美诠释了共产党人的初心。
近些年,中国教育事业迅速发展,尤其贫困地区学生受教育水平的大幅提升,离不开像张桂梅这样的优秀共产党员的坚守与付出。正是他们点燃了孩子们的人生梦想,让孩子们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让孩子们赢得了人生出彩的机会。希望在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进程中,有更多照亮希望的“燃灯者”!
云南华坪女高的一天,从清晨的喇叭声开始。
女高就建在半山腰上,天还没亮,五点多响起的高亢喇叭声,是来催促起床的,女孩们揉着眼睛往外走,一个女人的声音穿透过喇叭:傻丫头,快点!到了教学楼,喇叭声也不间断:时间快到了,迟到了的扫球场去!
课间操的音乐响起,喇叭声继续从人群中穿过:脚抬高点呗!到了吃饭时间,喇叭里传出的是震耳欲聋的红歌,吃完饭的女孩们赶紧往外跑。到了深夜,喇叭声喊着女孩们的名字,让她们赶紧上床睡觉。拿着喇叭的女人就站在楼下盯着,按照规定,宿舍的门不能关,谁要是玩手机或者聊天,她马上能听到。
这个木兰王牌的小喇叭始终握在女高校长张桂梅的手里,在它之前,她已经用坏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喇叭的主人强硬,脾气挺大,不好对付,掌控着关于女高的一切。
在这所寄宿制学校,性别特质是要被抹平的,女孩们必须剪齐耳短发,短发洗起来节约时间,也节约水,吃饭时间被压缩到10分钟,每周放假只有3小时。开学时要抄党章,看革命战争片,周六有一堂思政课,张桂梅会拿着喇叭在台上讲,作为一个女性,一定要坚强,要独立,要读书,用知识来改变命运。
有高三的学生,把书码得高高的,在那儿低头打瞌睡、照镜子,张桂梅发现了,一股脑儿把桌上的书扫到地上,把镜子直接砸烂。还有学生11点多下了晚课,被张桂梅揪出来说藏零食的事。按照规定,私藏零食是要退学的。女孩倔着不认错,张桂梅就要求老师和她一起盯着,有时候僵持到凌晨一两点,6点多上课,老师快坚持不住了,还是得陪着张桂梅演戏,分饰黑白两角,一定要让女孩认错。
女高的毕业生陈法羽回忆说,上学时看到张桂梅站在那儿,她和同学们都不敢往那边走,干脆绕点远路。女高的学生几乎不敢抬头和她对视,上课没注意听讲要被骂,成绩下降了要被骂,负责打扫的区域有灰也要被骂……
在女高当过三年志愿者的殷鉴告诉《人物》,自己能待这么久,是个意外,跟张桂梅在一块,必须处处自觉。他看着之前许多去女高支教的志愿者,有人想指导张桂梅搞素质教育,还有人夜里贴黑不溜秋的面膜,让女孩们看见,也模仿着买三块钱的面膜,把脸弄过敏了。这些志愿者,基本都被张桂梅轰走了。
女高老师的情况也是如此。2008年,张红琼读大四,在云南师范大学见到了张桂梅,她和同学们被张桂梅的讲演感染,找到了张桂梅住的旅馆,说想来女高当老师。张桂梅强调,要能吃苦。她想,自己后来被选上,可能也是因为看着强壮。
来华坪面试那天,张红琼看到,校址上只有一片草地和一个厕所。5个月后的9月1日,凭着一栋4层楼,女高开学了。在两个大教室各放几张床,男老师住一间,女老师住另一间,学生们住在二楼,宿舍也是教室改造的。晚上学生上厕所,就由一名女老师和一名男老师陪同,到旁边的民族中学去上。
刚办学的时候,张桂梅要求老师们五点钟起床,分成四个小组打扫整栋教学楼,到七点钟,还要打扫干净院子。张红琼说,他们一点也不情愿,觉得她太压榨了,违反了《劳动法》,十几个老师还写好了联名信,签了名,要抗议张桂梅的行为。一年之后,17个老师走了9个。
卫生交由学生打扫后,张红琼是学校团委书记,负责每天站院子里看着学生打扫卫生。有一次,她没看学生扫地,出门吃饭了。吃着饭,接到张桂梅的电话,她赶紧坐个摩的回学校,但还是晚了,张桂梅在院子里劈头盖脸批评了她一顿: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张红琼一边哭,一边走回去继续看学生打扫卫生。
早上要跟卫生,中午要跟,晚上还要跟,后来张红琼怀孕了,她想,以后孩子出来我怎么办啊。一天早上,她决定软抵抗,就在宿舍睡着不出来了,想以此退出这个工作。张桂梅找到她,她说,卫生不想管了,我要更多去关注一下孩子。张桂梅同意了。但之后两年,她明显感觉到和张桂梅的关系疏远了,为了家庭疏于工作的这种人,张老师就不怎么欣赏。
就是这样一位“暴君”,今年夏天出现在央视的《面对面》节目里。她建起的女高,一所全免费的公办女子高中,__年有159个女孩参加高考,考上本科的是150人。再往前数,从2008年女高成立到现在,一共有1804名女孩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在西南边陲的小县城,这可以称作一个奇迹。七八月份,张桂梅为此接受了两次群访,13家媒体的记者围绕着她,网上都是女英雄的称呼。
在华坪,张桂梅的名字其实20年前就传开了。成为女高校长之前,她是带病上课的民族中学老师,也是当地孤儿院儿童之家的院长。时代变迁里,她的故事变得越来越魔幻,随意问起路人,人人都知道她,一位上了年岁的婆婆说,在电视上看到张桂梅骑着骆驼去深山里家访,劝女孩们回来读书——实际上,华坪压根儿没有骆驼,张桂梅骑的,是一匹马。
在那些过往的语境里,张桂梅已经成为一个全身心奉献的、伟大的党员——少年丧母、青年丧父、中年丧夫,一生无子。她日日往返于女高和儿童之家,连远在东北的哥哥、姐姐相继去世,她都没有时间回去。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像一个完全没有缝隙的人——直到她登上微博热搜的那天。
那是今年10月,张桂梅的一个采访引发了热搜。视频中,张桂梅讲述因为学生当了全职太太,而不愿意接受她捐款的故事——我最反对当全职太太,你滚出去,将张桂梅置于舆论中心,全职太太也需要尊重和理解的声音,一时之间淹没过了女英雄。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张桂梅拒绝了不断前来约访的媒体,直到11月份的一天,她才出现,穿一件黑色羽绒服,党徽戴在胸前,打开羽绒服,里头是黑色毛衣,在同一个位置,还戴着一个党徽。红到心里去了。她伸手去遮,有些不好意思。
有媒体问张桂梅,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一种比较理想的女性状态吗?你希望学生们成为怎样的女性呢?
张桂梅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又提到女性了,算了。
全职太太事件之后,她面对媒体有了些谨慎。那天,包括《人物》在内的一行人来到她面前,她看着县委宣传部的人,说你怎么又来了,是揶揄的语气,也是她一贯的说话方式,直接、干脆。
她说她的想法最初是从自己的女学生出发,后来到深山里的女性,能救一个是一个,希望女孩们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前,还可以读书,高考,离开这里,给下一代一个好的环境。
真的是重要,家庭的背景,家庭的环境,母亲母体的肥沃,张桂梅正讲着,我们大笑了起来,母体的肥沃?多么新颖的表达。
我说的是知识的肥沃,土地的肥沃……张桂梅赶紧解释,但也跟着笑,我又不好好说话了。
那些围绕着张桂梅的女权主义者的称谓,华坪县妇联主席刘安萍并不认同。她和张桂梅认识好几年,觉得对方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救山里的女孩,救一个就是救三代,可能我和她接触多,我也认同她的这个想法,我觉得她的这个朴素的观念就是这样,如果一定要把她和什么概念联系起来,是不是有点过度解读了?
女高办学路上曾经最坚定的反对者、曾任华坪县教育局局长的杨文华在采访时主动提起了那个视频。很多人谈独立,谈自由选择,不见其语境。他觉得张桂梅反对的不是全职太太,而是反对她的学生们去当全职太太。这些学生就像她亲生的一样,如果没有这个学校,她们10年前就是结婚生崽,生一窝的那种。他激动地侧着手掌砸了砸桌子,她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老师,把你捞出来,救了,你又回到原点了。
王秀丽在华坪县电视台工作,是最早关注和报道张桂梅的记者之一。作为记者,她最开始书写张桂梅,并非是那种歌颂式的报道视角。因为我觉得不管对她的评价有多高,其实她是个非常普通的女人。她是张桂梅在华坪唯一的好朋友,她们会各自搭着摩的到餐厅会和,相约吃火锅和披萨,喝几杯云南干红,偶尔也在办公室偷偷喝饮料、吃零食。张桂梅和她说起自己年少时的男友、去世的丈夫,以及后来可能成家又被她拒绝的机会。
她们也会争吵,常常其中一个摔门而出,十几天不联系,直到另一个打来电话。女高建校那年,王秀丽接到一个电话,张桂梅在那头说,我都要死了,你还不来看我。她也有她的烦恼,她也有她的委屈。
跟着张桂梅去家访,王秀丽会帮忙拍一些镜头,家访的视频会放给学生们看。但有时候,王秀丽不愿意拍,她觉得女孩们会自卑,并不想展示出来。张桂梅固执地要拍,她说,我不这样做,她们就以为她们像公主一样。王秀丽还是举起摄像机拍了,一个人撑了那么大一所学校,还要努力地让这些孩子出去,不要让人家看她们的笑话,至少要让她们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她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所以那时候她可能稍微有点暴躁,有点尖锐。
许多年前,张桂梅过的是一种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那时,她在大理有丈夫,有一个家。
她是黑龙江人。母亲在近50岁时才生下她,在她年少时去世,她跟着哥哥姐姐们长大、生活,一直有寄人篱下的滋味,她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1974年,17岁的她跟着三姐来到云南支边,在中甸林业局当过播音员、宣传队队员,80年代,经人介绍,她认识了一个男人,是中甸林业局子弟学校的校长,为了他,我也申请去当了老师。很快,他们结婚了。
她跟着丈夫回了他的老家大理喜洲,在喜洲一中任教。在她的回忆里,丈夫多才多艺,兼职给别人修家具、讲微积分课,赚来的钱给她花,给她买她爱吃的杨梅罐头。她不愁衣食,不用自己做饭,两人常常去洱海边上散步,想去哪儿玩就买车票。丈夫对她好,去大理市里开会,只要当天能够赶回去,一定会和她一块吃饭。
她是极其外放的性格。在东北,她有过一段不安生的少女时期,在家排行第五,跟着哥姐长大,没有严厉的管束,人送她外号五猴子,总是上蹿下跳,后来在文工团里当舞蹈演员,调皮捣蛋,会哄骗邻居家的小女孩,把人家的长发剪掉,还会抓毛毛虫吓别的孩子,老师一巴掌拍死毛毛虫,手就肿起来,她挨了一顿骂,往外跑,在野外遇到了狼,最后被老乡送回家。
等结了婚,她喜欢去歌舞厅,不想去开学校例会,作为校长的丈夫就包庇她去唱歌跳舞……有时候喝醉了,丈夫就把她背回家。那时候她是一个美丽的老师,说一口动听的普通话,化妆,穿紫色皮鞋、蓝色裤子、红色上衣,她和丈夫的宿舍里,挂着一个手编的门帘,小个小个的珠子挂起一串,美极了。
一位喜洲一中的女老师回忆,到了午休的大课间,在桃子树下的草坪上,张桂梅会带着孩子们围着圈圈唱歌、跳舞,裙子穿起多漂亮多飘逸,学校里关系好的老师给她取了个外号:老妖精,简称老妖,她也回嘴,小妖,生活有滋有味的。
1993年12月,张桂梅的丈夫被查出胃癌晚期。后来,她形容那段岁月,我看那山和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这意味着我有家的生活即将终止,爱与被爱的生活即将结束。
她尽了最大努力留住丈夫,把房子卖掉,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也全部卖了,总共筹了二十多万。她到处跟亲戚朋友们借钱,后来丈夫的家人劝她别治了,她不愿意。丈夫自己也想放弃,她劝他,我们能活一天算一天呗,就等于你陪我一天就行呗。不管多贵的治疗方案,她都试,7千多一天的进口药也用上,二十多万,半年就见底了。
1995年2月,丈夫还是走了。她不想埋葬他,也不想火化他。她走到昆明的大街上,万念俱灰,往行驶的车上撞,驾驶员踩了刹车躲开,让她寻死别连累别人。回去以后,她和停尸房的人说:请您把他从冰箱里头搬出来。她最后一次抱着丈夫痛哭。爱与被爱的生活,结束了。
抱着丈夫的骨灰盒回到大理,处理完后事,她失去了生命力,头也不洗,只是躺着,什么都不想干。只要一出门,她就看到丈夫活在小草里,活在洱海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她想,她必须离开。她申请调动,填了许多地方,只有华坪接收了她。对于这个小县城来说,大理是个大城市,她是个来自大城市的老师。1996年,她把裙子和门帘都留给了同事们,带着一件丈夫留下的毛背心,来到华坪。
起初,这更接近于一种放逐和逃避。她先是在中心中学当老师,一年之后,申请调动到新建的民族中学。但到了华坪,她看到的事物有些不一样了:有学生冬天穿着一两块钱的塑料凉鞋,有学生买不起饭,晚上抓一把米放进热水瓶,作为第二天的早餐。她常带学生下馆子,帮他们交学费、添置衣服和被子,把丈夫的毛背心给一位小男孩。这里的孩子需要她,为了能让他们走出大山,我做了一点小事,我感到快乐。她的心里有了一些轻松的感觉。
她清楚地记得,一个带着女儿前来交书本费的父亲,走了五六个小时,把卖桃子的收入、一大包的'钱塞给了她,他很朴实地告诉我,就这些了啊,我有钱还给你送来。她动员了几个学生一块数钱,一分钱、五分钱、两毛钱的纸币,零星的几个硬币,脏兮兮的,总共不到50块钱。但她把纸币捆成了一捆,留作纪念,你看看人家这日子过的,还满高兴满高兴的,然后把孩子还送给你。人家没有一句怨恨的,一句都没有的。我们还怨天怨地在这儿怨的。
她反观了自己。人家还没像我,我不缺吃,不少穿啊,这个人的生死应该是自己明白的。这个天灾人祸自己应该明白。自己(就别)纠结在那出不来的情感,是不是?她慢慢打起了精神,内心的苦闷和空虚渐渐被驱散了。
但不幸再次降临在了她的头上,用华坪县前教育局局长,如今是张桂梅宣讲小组一员的杨文华的话说。1997年4月,张桂梅被诊断出患有子宫肌瘤。从医院到学校10分钟的路程,她走了40分钟。回到了宿舍,她哭一会儿,站一会儿,一夜未眠。
当时她是四个初中毕业班的政治老师,第二天,铃声一响,她本能地走进教室。她想陪孩子们走完这关键的几个月,他们来不及适应新的老师了,那是他们考学的机会。她还能怎么办呢?当年患癌的丈夫撑了一年多,是因为自己百般筹钱,在他身边照顾,如今轮到了自己,没有医药费,也没有人安慰。
吃止痛药,再疼就捂着肚子上课,就这样,她送走了四个班的毕业生。后来,她借了几千块钱,坐上了夜班车,到昆明做手术。她的肿瘤拿下来,肠子粘连到了后背,每次摸的时候就感觉到非常硬,肚子像一块石头一样,疼的时候是一阵阵的,人也变成黑瘦黑瘦的了。
万幸的是,这个从外地来的、埋头苦干、带病上课的女人被看见了。当时华坪县正大力发展开采煤矿,学校里的老师工资低,就干着第二份职业,或者辞职出来做煤矿生意,县里正需要一个正能量的老师作为宣传典型。一个政协委员告诉她,我们绝不能捧着骨灰盒来宣传您。她的事迹开始在小县城里传遍,两次手术期间,一天晚上她喘气困难,学校里的几位老师冒着大雨去医院,给她取氧气袋,一晚上跑了五六次,整夜在身边照顾她。还有一位山里的女人,把五块钱的路费也捐给她治病,自己走了六个小时的山路回家。
她形容,那是一种爱的支撑。
后来,她有过几次成家的机会。她的名声传出了县城以外的地方,有人慕名而来。有一次,王秀丽接到了她的电话,说北京来了一个作家,你过来看一下嘛。王秀丽想,跑上门跟人家说自己是作家的人,通常都是不厉害的,便没去。第二天才知道,那是张桂梅的追求者,见面的时候,张桂梅还涂了口红,穿了高跟鞋。王秀丽立刻叫个摩的就去了儿童之家,但那人已经走了。
要是成家了,必然是要分一半的心给对方,张桂梅说,找一个伴有什么用呢。王秀丽说,每天很累地回到家,至少有个人跟你说一下话嘛,抱一抱你也是好的嘛。
王秀丽听说,是儿童之家的孩子不喜欢那人。那人坐椅子,孩子就说,你起来一下,假装要扫地。那人坐床边,孩子就说,你起来一下,假装要叠被子。一天都不让那人坐下。他们还问张桂梅,你要忙着结婚吗?你就怕以后我们养不起你吗?
后来,就再也没有什么北京来的作家了。
张桂梅祖籍辽宁,从东北到云南支边后,随丈夫同在大理白族自治州喜洲镇第一中学任教。天不遂人愿,1996年张桂梅的丈夫因胃癌去世。她害怕触景伤情,申请从大理调出,来到了丽江市华坪县民族中学任教。
从大理调到华坪不到一年,张桂梅被查出子宫内有一个近五斤重的肌瘤。由于之前给丈夫治病花掉了几乎所有积蓄,张桂梅决定放弃治疗。但县里积极动员大家为她捐款。再次回到校园,张桂梅发现,华坪的教育环境和她以前所在的大理相差甚远,民族中学里的女生不仅数量少,还时不时有女生从课堂上消失。
为此她开始找那些退学女生做家访。2008年9月1日,在张桂梅的倡导下,在省、市、县各级党委政府的支持下和社会各界捐助下,丽江华坪女子高中开学,这是全国第一家全免费的高中。
目前,张桂梅是丽江华坪女子高级中学书记、校长,华坪县儿童福利院院长(义务兼任)。
该校学生在校学习期间免除一切费用。张桂梅把所有捐给她治病的钱和奖金、工资,共70多万元全部捐献出来,修建乡村校舍。2015年,她把十七大党代表证、五一劳动奖章、奥运火炬和毕生获得的所有荣誉证书,毫无保留地交给县档案馆。
为了大山深处的贫困女孩,张桂梅一个人在大山深处办起这座免费女子高中。建校12年,已有1645名大山里的女孩从这里走进大学。很多学生考上了浙大,厦大,川大,武大……
有人问过张桂梅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她的回答很直白:我不管我怎么着,我救了一代人,不管数多还是数少。
2020年10月17日,全国脱贫攻坚奖揭晓,张桂梅获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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