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2000字读后感
《家》与《红楼梦》一样,几个年轻人的爱情问题贯穿了整部书。
觉新是《家》中最矛盾的人,他自小与梅青梅竹马,又是亲上作亲的姨表兄妹,在封建社会他们结婚是正常的事情,但就是被封建社会所应允甚至看好的这样一桩婚姻,终因钱姨妈与周氏在牌桌上的不愉悦而断送,到头来还是封建制度毁了它。然而觉新没有反抗。他在学堂成绩最好,在三兄弟中最年长,但他糊里糊涂地娶了瑞钰。他健忘,是的,只有健忘才能调和他们新青年与家庭的矛盾。于是他发现瑞钰也很爱他,但是呢,他怎么会健忘呢?当梅受屈回来,他凄凉的萧声便夜夜回荡在高公馆内。他怎么忘记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她?青年的爱情是难以忘怀的!有人说梅要是再坚持一阵子就可以与觉新结合了,但是,觉民逃婚,五叔闹剧,高老太爷死去,以及瑞钰之死,一个接一个其实可以预料,但一个比一个的偶然性更大。身处“我活着就是拖累别人”,“我只有活着回忆中”的梅又如何熬过精神上的空虚!所以正如觉慧所言,大哥是矛盾的,他爱梅却不反抗,爱瑞钰却又念着梅,觉新内心也是高家诸多谜团中的一个。但是我想,即使觉慧后来处在觉新的位置上,他又能如何呢?一开始就错了的爱情婚姻,最终必以错误结尾。封建婚姻制度或许对古代人有部分益处,但一个这样的制度必须适应社会的变化,必须适合时代的青年,否则必将酿成一场又一场的悲剧。
觉民与琴的爱情在全书中已是最顺利的了。是的,琴处于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中,她有一个比钱姨妈开明得多的母亲,她可以上新学堂,常常能在争辩中获得胜利。又如觉民安慰梅时提到:“你从悲观方面看,所以多愁善感,琴妹从乐观方面看,便觉得一切都可为了。”觉新、觉民、觉慧三兄弟都是见识过新思想的,年龄相当而又是亲戚的琴自然容易与他们产生共鸣。难怪觉慧也曾经爱过琴。他们的爱情,在觉民逃婚的'日子里充分展现。然而,觉民的逃婚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我认为不能,它只是拖时间。试想,如果高老太爷不一气之下将要死去,这个专制的大家长怎么肯屈服?一旦觉民不被承认为高家的人,他怎么办?当时大哥觉得无能为力,只有觉慧一人帮他。而觉慧又没有钱帮他,最多只是精神上的抚慰。全靠同学救济?不行的,他不像后来离家的觉慧,他有琴,他不能露面,他在狭小的房间里终究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他要见琴,假如高老太爷天天派人在街上搜查,他迟早会被发现的。在此,我不得不感到悲哀。那些从旧家庭中走出的新青年们,不得不依靠旧家庭的物质条件,所以新青年们在社会变革中只能起带头和宣传作用,真正重要的是上层社会自身的变革。无论怎么说,毕竟,高老太爷死了,琴也没有成为第二个梅表姐,祝福这青春的爱情。
觉慧和鸣凤的爱情呢?的确,他们互相深爱着对方,那么,鸣凤的跳湖谁来负责?第一,是这个封建没有人性的等级制度,是那些封建社会的伪君子们,它们像刽子手般剥夺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第二,我认为,这主要归咎于觉慧。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斗争中,觉慧为鸣凤做了什么?实际上,除了安慰,他什么也没做。他是有责任的!他自许为“新青年”,是的,他的确新,他有与婢女的爱情,但这害了他。他说过要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但他又信了“应该反对恋爱,不可轻惹情丝”的荒唐话,这完完全全是矛盾的。这直接导致了他后来在最后一夜里忽视、放弃并失去鸣凤。鸣凤不在他那,不在仆婢室,凌晨时分,她能去哪?如此简单的分析他都没有做。再者,正如鸣凤所想:“他有他的前途,他有他的事业……他的存在比她的更重要。她不能让他牺牲一切来救她。”()觉慧是新青年,他要到外面参加学生活动,他要写文章批判,诅咒这一切的不合理,而鸣凤只是一个奴隶,她所有的文化仅仅来自觉慧教他的那么一点,他和她在思想上差距太远,太远了……所以我认为,这场爱情从开头就错了,觉慧就错了。觉慧太幼稚,他远没有觉新、觉民思虑周全,是的,新青年应该打破旧的,不合理的封建礼法,但这并不意味着勿头绪到处乱撞,不意味着不加思索便贸然行事,我想,这也是这场悲剧带来的最大教训了。
我常想,一本书读到什么时候才算透?我想啊,想啊,终于得到一个结论:真正的书是读不透的。当你处于不同的境遇中,感受自然不同。即便环境相同,读一遍与读几遍也完全不同。我向来这样想,读后感乃读者所发之感,感者,因人,因时,因境而变。种种万千,难以尽述,故读后感是无所谓主题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俱可书之,每读一书,种种问题涌上心头。
按说高老太爷在高家具有话语权,为何直到临死前才有所醒悟?即使从封建卫道士的角度看来,高家四五房已属于腐浊之至了。
全书在过年之时着墨甚重,喜庆的氛围下难以隐藏背后的斗争,而年后斗争加剧,瞬间连遇几大变故,难道这个家中,只有过年才能有所安宁,只有过年才像一个家?
正如觉新所说,自己从父亲那接过照顾几个弟妹的责任,但结果呢?他一味听从父亲,失去了爱情,被弟弟嘲讽,被各房非议。难道封建家庭这种颓势真的无法避免吗?纵然觉新调合,弟弟和封建家庭总是矛盾重重。难道新旧家庭之间的一堵墙厚不可破吗,一定要完全砸破这个旧家庭吗?难道不能在墙上打开一扇常开的门吗?
这些问题困扰着我,引导着我一次一次翻开《家》,但巴金先生对此没有答案,这或许是我写这么长一篇文章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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